日俄海战1904—1905

日俄海战1904—1905

《日俄海战1904—1905:侵占朝鲜和封锁旅顺》的内容包括日俄战争的起源、双方的作战计划以及战前关系持续紧张时期的历史,并介绍了至1904 年9 月的*一周之前,双方作战行动的基本脉络,也就是日俄战争第一阶段的内容。本书还详细研究了鱼雷攻击、战术机动、战列舰的航速和航程等,提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论据,指出了“有限战争”的利弊,日军作战中的优势所在,还把现代技术的发展同长期研究风帆时代的成果结合起来,使本书具有巨大的出版价值。

作者简介

朱利安·S.科贝特(Sir Julian Stafford Corbett,1854—1922年),19世纪末20世纪初杰出的海军历史学家、战略学家,对西方军事战略理论的发展做出了深远贡献,开启了西方海洋战略理论研究的先河。其代表作有《德雷克与都铎海军》《德雷克的继承者》《七年战争中的英国》《海上战略的若干原则》《特拉法尔加战役》等。

译者简介

邢天宁,男,1988年3月生,河北省石家庄市人,毕业于天津市一所大学的经济学系,从事军事和历史类文字编纂工作八年有余。

精彩书摘

《日俄海战1904—1905:侵占朝鲜和封锁旅顺》

根据长期以来的作战经验,英国海军曾得出这样一则战术信条:一旦敌军进入视野,此时,任何战略上的考量,都不应成为放弃交战或歼敌的借口。而前面提到的这两场未能取得全胜的战斗,似乎更彰显了这一信条的重要意义。不过,对这一问题,姑且让我们先接受一个事实——当时的局势不利于日军。当时他们不仅处境相当凶险,而且在兵力对比上也居于劣势地位,同时,他们还缺乏可以调动的预备兵力,这一切不利因素,似乎都成了两位将军谨慎行事的证据。然而,不管这种谨小慎微是否正确,其造成的结果都是不言自明的:人们很快就会发现,这两次胜利的战略意义都相当有限——日军仍有许多问题有待处理。

在上村将军未能全歼敌军后,日本经历了一段惊慌和困惑的时期。由于胜利不具有决定性意义,新的问题很快接踵而来。另外,这也是一段非常值得研究的时期,因为它展示了一点:如果行动超出了作战计划的范围,舰队司令和陆军指挥部之间的分歧注定将很难化解。

正如我们所见,就在海参崴舰队突然现身时,东乡司令和军令部更关注的是消灭落单的俄舰,这些军舰刚刚从日军主力舰队手中逃脱,目前正躲在各个中立港口内。为了实现这一目的,东乡司令特地抽调出出羽将军的第3战队,命令他们向南进发,解决掉躲藏在胶州的“太子”号。另外,根据东京方面的建议,他还向上村发出命令,抽调出瓜生将军的第4战队,让他们前往上海监视“阿斯科尔德”号和其他可能停靠在那的舰艇。但这一命令让海峡警戒舰队陷入了没有轻型巡洋舰可供调遣的境地,东乡又指示出羽将军,让“千岁”号携带着他的最新命令以及“日本丸”“香港丸”前往竹敷。至于他亲自指挥的舰队,则被全部投入旅顺外海。其中,港外的警戒工作由片冈将军指挥的“日进”号、“春日”号和“八重山”号负责。山田将军的第5战队则被派往陆军部队的左翼,以支援乃木将军即将发动的总攻击。至于战列舰队,则部署在里长山列岛。在此期间,东乡也与乃木将军就劝降敌军的事宜进行了磋商,按照计划,这些劝降条款将在总攻发起前递交给俄军。

但在一些问题上,双方产生了分歧。此时,满洲地区的另外3个军正在向辽阳推进,距该地只剩下不到16英里。同时,随着进攻所需的物资被运往前线,整个向心攻势业已准备就绪。在这种情况下,陆军参谋本部迫切希望旅顺守军能同意日方开出的宽大条件,就此放下武器。也只有如此,乃木将军的部队才能解脱出来,增援满洲方向的主要战役。因此,在上级的许可下,乃木将军打算给出的条件是:允许守军携带武器、辎重和军旗离开要塞与库罗帕特金将军会合。但对俄军舰队,军令部却不打算开出类似的条件。于是,在商讨劝降文告的内容时,东乡说自己只坚持一点:港内的俄舰必须无条件投降。1

是什么压力让海军方面开出了如此决绝的条件,目前我们不得而知。但可以确定,从文书的拟定到送出,这两天时间里传来了一系列让东乡司令变得更为坚决的消息:13日,罗杰斯特温斯基的将旗在波罗的海舰队升起;次日下午,传来了蔚山海战的结果,只是与东乡的期望相去甚远。因此,日本海军在劝降条件上没有任何动摇,东乡也全力以赴,重新开始筹备被海参崴舰队打乱的后续作战。

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任务被交给了出羽战队,但他接到的命令前后矛盾,手头的情报也不甚可信,这一切让他进退两难。如前所述,军令部之前曾接到一则情报,宣称俄舰已经在完成修理后离开了胶州。据此,军令部立刻向东乡将军发出指示,要求他增派1个驱逐队给出羽将军,“全速赶往胶州监视俄军舰队”。为此,东乡立刻派出了“八云”号、“浅间”号、“高砂”号和“日本丸”,还有其他舰只将随后赶到。然而,东乡相当怀疑相关情报的真实性,因此,他没有把出羽舰队直接派往胶州,而是派往了小黑山岛附近的一个临时集结点,同时,他们还得到指示,应与八口浦的无线电站保持联络,以便“查明胶州敌舰的真实情况”。东乡的谨慎并非没有依据,因为到当天晚上,出羽将军收到了一则来自军令部的指示,要求他前往山东外海并在那里部署一处警戒哨,因为“新贵”号和几艘驱逐舰已经在当天清晨离开。但出羽将军知道,如果这则情报属实,再进行拦截已经为时已晚,就算舰队能进入指定位置也至少要到夜间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选择了抗命,并继续按照东乡司令的指示行事。13日下午4点,即行动开始24小时后,虽然出羽的舰艇都开进了小黑山岛附近的集结点,他仍然没有下令开赴胶州。因为当天上午9点30分,奉命前往白翎岛方向联络友军的“高砂”号传来一封东乡发来的电报,表示“太子”号在胶州,而“阿斯科尔德”号和“新贵”号位于港外。同时,东乡还表示,“千岁”号正在赶来会合的路上,并且希望出羽在午夜后联络上八口浦方面。出羽确实遵照了这一指示,另外,在次日清晨7点,由于夜间没有传来情报,他决定把舰队向南铺开,希望能截获离开胶州、可能穿越海峡的俄军舰只。

前言/序言

本书的内容包括战争的起源、双方的作战计划以及战前关系持续紧张时期,并介绍了至1904年9月的第一周之前,双方作战行动的基本脉络。从逻辑上说,这一周也标志着战争第一阶段的完结,因为到此时,日军的原始作战计划已经失败:他们在8月10日和14日的两场海战都没有大获全胜,对旅顺港的攻势也宣告失利,而在辽阳歼灭俄军的企图也没能得逞。

以研究对象和战场地理环境论,这场战争基本可以被归入海战的范畴,但在这个阶段,陆战和海战的关系又十分密切。正是因此,本书将不只会从海军视角审视战争或是详细描绘每场海战,还会紧随地面战场的局势,来阐明两个战场的相互关系。

对地面作战,目前几乎没有独立的研究作品。我们主要参照的是英国的官方战争史(在引注中以C.I.D.表示),但也有“南山之战”等例外。在这些部分,其他材料提供了更翔实的细节,并对地面战场在联合作战中的作用做了更详细的阐释。

另外,我们利用多方提供的丰富资料,对参战舰队进行了全新的审视。其中尤其以日本海军军令部(Japanese Naval Staff)编纂的详尽史书①最为关键,虽然该书是严格保密的,但在仅限海军军官参阅的前提下,它已被日本政府慷慨地提供给了海军部。在海军情报局的指示下,海军讲师奥斯瓦尔德·塔克完成了一份译本,它保存在海军部内。在本作的引注中,该书将以“日本战史极密版” (Japanese Confidential History)的提法出现。

另一方面,该书并不是一部欧洲概念中的“通史”,其中只有对各舰队、战队、驱逐队和艇队每日行动的精确记录。从这个角度,它更像是对事件的纯粹罗列,其中更多的是事实,而极少存在评述,另外还在字里行间还夹杂着一些对部署原因的简单暗示。也正如此,它只能算是一部以时间为主轴的各部队行动报告的总集,对各个战场的描写也是孤立的。不过,虽然本书没有全面地观察战争,也没有把各个环节联系起来,但在构建历史方面,它依旧提供了有价值的材料。

对某些重要事件,我们还获得了指挥官的原始报告,在几个重要节点上,它们的阐释更为详尽。在附注中,这些贵重文件将以“_____的报告”表示。

有第一手资料后,官方公报的价值自然会降低,因此,本书只对其做了有限的参考。

虽然信息并不全面,但本书的参考资料只在两个领域存在重大欠缺,即战争的起源和联合作战。但是,后者却部分被俄国海军部翻译的、由日本官方公开发行的海军史①填补了。另外,其注释中还增加了一些在场俄国军官的宝贵记录。由于某些地方翻译不佳,我们使它与日文原版进行了核对。需要指出的是,法军总参谋部也在翻译这部作品,并将其命名为《日俄战争的海上作战》(Opérations Maritimes de la Guerre Russo-Japonaise)。在本书的引注中,它将用“日本战史公开版”(Japanese Published History)表示。

俄罗斯方面,当本书问世时,依旧没有官方的海战史著作出版。事实上,除了俄国海军部在初步研究中编写的事件简表之外,我们并没有其他资料可供参阅。然而,单就作战计划和战时命令而言,俄国总参谋部编纂的陆军战史还是提供了很多帮助,其中包括海军的命令、军事会议的纪要以及总督和总司令同旅顺指挥官的通信。事实上,它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部综合历史书籍。该书正在由法军总参谋部编译,在本书的引注中,它将用“俄国陆军战史” (Russian Military History)表示。

由于此书没有专门叙述海战,故我们还从其他的俄国来源获取了大量资料,这些资料均由海军陆战队轻步兵团(R.M.L.I.)的E. Y.丹尼尔少校搜集、整理和翻译。其中最有价值的是《海军文集》(Morskoi Sbornik)和《俄国旧事》(Ruskaya Starina)杂志的系列文章。其中前一本杂志可谓具有官方背景,作者在许多地方向俄国海军历史协会表达了感谢。但遗憾的是,在本书发行时,该系列文章内容并没有完全涵盖第一卷涉及的时期。至于后一本杂志,则提供了海军军事委员会(Naval Councils of War)关于旅顺战役的宝贵报告。

而在个人作品中,最有价值的是博布诺夫海军上校(Bubnov)的《回忆第1太平洋舰队和海军陆战队的作战》(Reminiscences of the First Pacific Squadron and Operations of the Naval Brigade)。不过,由于作者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面指挥海军驻防部队,对于海上作战,他的资料主要是二手的。另一些更有名的著作,如西蒙诺夫海军中校(Semenov)的《代价》(Rasplata)和斯蒂尔海军上尉(Steer)的《“新贵”号》(Novik),尽管它们提供了俄国舰队内部情绪和士气等有趣信息,但与真正的历史材料相比,它们在内容的准确性上和对局势的把握上都存在问题。有些高级军官的著作同样非常出色,其中,特列季亚科夫上校(Tretyakov)的《南山和旅顺口》(Nanshan and Port Arthur,由皇家炮兵中尉A. C.阿尔福德翻译),还有冯·施瓦茨上校(von Schwarz)和G.罗曼诺夫斯基上校(G. Romanovski)的《旅顺口保卫战》(La Défense de Port Arthur,由法军炮兵少校J.勒普瓦夫尔翻译)就是极好的案例。由于特列季亚科夫上校曾指挥了南山和203高地的战斗,其他两位军官也都在现场,因此他们的著作可以称得上是权威的第一手资料。不过,他们也只提到了直接支援陆军的海上行动。

在英国方面的资料中,对研究海上和联合作战最具参考价值的,是大量编纂成册的来自各位武官和其他外交人员的报告。但除此之外,我们也参考了未编纂入册的报告以及外交部和海军部的秘密通信,这些对介绍战前阶段的历史特别有意义。另外,上述资料还得到了相关官员提供的信息作为补充。

由于没有通行的音译规范,在转译地名时,我们遭遇了许多困难。其中最接近规范的是帝国国防委员会历史办公室(the Historical Section of the Committee of Imperial Defence)给出的通例。然而,虽然优点众多,但为照顾海军军官,我们更多参照的是航海指南(Sailing Directions)和海军部的海图,并在最大程度上与其保持了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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