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推荐
这个世界很糟糕,可你终究会爱上它
在法兰克福书展引发广泛瞩目,国际出版界一见钟情的小说
热销法国、英国、日本、意大利等20多个国家
影视改编进行中
内容简介
10点32分,塞尔玛永远记住了这个时刻。周六的早上,塞尔玛带着12岁半的儿子路易去看外祖母,半路接到上司的电话,正在讲电话的塞尔玛眼看着滑滑板的儿子被一辆卡车撞翻。路易陷入深度昏迷,躺在医院的病房中靠机器维持生命。
伤心绝望的塞尔玛在回家整理路易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笔记本。路易在上面写道:我蕞心爱、蕞珍贵的奇迹笔记本,我要告诉你在我死之前所有我想尝试的经历,它们都是我的奇迹,这有点像梦想清单,但又不完全像,因为我只会写下可能实现的事情。塞尔玛从来不知道儿子曾写下过这样的文字。
理智的塞尔玛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:她要去亲身体验儿子在笔记本上梦想的每一种经历,要把每一次尝试都拍摄下来带到路易的病房。
作者简介
朱利安·桑德勒尔:法国新晋畅销书作家,第一部作品《奇迹病房》在法国出版后大获成功,并热销英国、日本、意大利等20多个国家,是目前人气高涨的小说家。
目录
Part 1 我的国王
Part 2 奇迹病房
Part 3 王子和公主
致谢
精彩书摘
“Arigatō gozaimasu! ”
“Alligator… gauza-a?e-mass! ”
这门语言如同地狱。即使右手里拿着袖珍版零基础日语指南,我也没能弄清楚如何发音。在飞机上,我试着花力气学一学必备词句,例如这句标志性的、在任何场合都会用到的“非常感谢”,但我睡着了。需要指出,夜间航班,正如其字面意义所言,是要在夜间飞行的。我应该想到这一点的,我制订了太多目标,可是在香槟和疲劳的驱使下,我行程中有一半时间都在睡觉。由于八小时的时差,我虽然按时醒来,但东京的太阳已经落山了。
在机场,所有标语都被翻译成了英语。我取回行李,又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了几千日元,然后很容易就打到了一辆出租车。我把智能手机上的宾馆地址出示给司机看,他确认了,我们行驶了四十几分钟。这辆出租车已经让我感觉很不习惯了。我本以为我打的第一辆出租车是个例外,但很快就意识到惯例就是如此。司机戴着白手套,穿得像是要去参加婚礼,用一道类似玻璃隔板的透明隔墙与乘客隔开。他递给我一块用小塑料袋装着的湿毛巾。座位上铺着一块垫布——这款式我的祖母见了应该不会拒绝,有一点虚幻、媚俗和平庸,这帮我迅速换了个环境。
我立刻想到了路易,想到了他对日本动漫的痴迷。他的梦想清单始于东京,完全符合逻辑。他曾经多次让我带他来这里,但我没有时间。要干的活儿太多,假期被最大限度地压缩了。这会儿,坐在这辆闻起来跟超市里一样香的东京出租车里,我决心以后带他来日本。真的。
我选了一家豪华宾馆,在网上快速搜索时发现,这家是必选中的必选。如果把索菲亚·科波拉的《迷失东京》放在2017年拍,肯定会在这幢楼里拍,一位颇有影响力的博主这样告诉我。这个无可辩驳的理由吸引了我。我还没在这里过夜,但从第一秒开始,我就没有后悔过我的选择。宾馆坐落于一个安静的街区——虎门山,在一座可以俯瞰城市的大厦里面,位于第40层至第60层之间,可以从一个很棒的角度观赏东京塔,这座红光闪闪的塔是我们国家埃菲尔铁塔的复制品。大厅整洁,精美,有设计感,独出心裁,富丽堂皇。我开始兴奋得像一只跳蚤,心想我会超喜欢东京。
我的房间令人目瞪口呆。有一整面墙其实不是墙,而是一块从地面直通天花板的玻璃。我住在47层,有一种被城市淹没的感觉。无须与什么人面对面,有的只是令人惊叹的视野。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上,这样就不会被反光弄得不舒服了。夜幕已经降临,城市的灯光闪烁在我脚下几十米的地方。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。当然,我曾经登上巴黎的蒙帕纳斯大厦,但当时是跟几十位游客一起,被闪光灯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包围着。而在这里,我独自一人,鸦雀无声,漆黑如墨。我紧贴着玻璃,睁大眼睛观察。
我想到了阿梅丽·诺冬。在《诚惶诚恐》中,她把陷入东京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、把被光芒四射的虚空吸引的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描写得那样生动。她谈到过抛到窗外。这种令人陶醉的将思绪抛到窗外的感觉,我经历过了,我感受到了这座陌生城市的震颤。
我打开路易的相机,录了很长一段视频,尽量大声地描绘着。你需要看看这些,我爱的人。谢谢你把我带到了这里。
我待了多长时间?反正长到足以在路易写下的一个奇迹上打钩了:
“在一座摩天大楼的顶端欣赏东京的灯光。”
这个地方美得摄人心魄,所以最后我决定留在宾馆过夜。顶层被一座同样不可思议的游泳池占据,也都是玻璃窗,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将思绪抛到窗外,双脚浸在水中,呷一杯热茶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感觉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人间天堂。只有那么一瞬间。
一瞬间之后,我到位于下面三层的餐厅吃了晚饭,那里的视野同样激动人心。自从几小时之前到达这里,我就反复地想,还是一个人待着舒服,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时间了。我不知道我是真的这么想,还是在试图说服自己。不管怎样,我坐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,身边只有一本《东京旅行指南》做伴,周围都是共进浪漫晚餐的情侣,我突然感觉很不自在。我扫视大厅,想看看是不是只有这一张单人桌。还有一张,在餐厅的另一头。面子保住了。从西装和身形来判断,显然是位男士。但隔着这么远,灯光又很柔和,我看不清楚。
我站起身,朝洗手间走去。日本马桶,与路易清单中的另一个体验有关,我已经在房间里打了钩。路易写道:
“按下日本马桶的所有按钮。”
说实话,我并不是很喜欢加热坐垫和喷在屁股上的小股水流。我一直都害怕有电子元件的马桶,不管是哪种。尽管我想到了出现故障的概率非常小,但是我总是怕什么地方出毛病,比如水流喷错方向,喷到我脸上——想想真可怕,或者弄湿我的衬衣。总之,我无疑更喜欢巴黎那种老式抽水马桶。
回到桌边,我又瞥了一眼我远远看到的那个孤零零的男人,惊呆了。那不是男人。我走上前,低声喊了一下,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。
请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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